果然俩人关系突然有所缓和，是有原因在里面的。

心里的猜测被验证了七七八八，秦袅缩回手，冷着脸瞧他：“小叔觉得那玩意儿可以换什么？”

不远处传来江南喊她的声音，秦袅回头应完声，转头继续瞧着他毫无变化的脸，又道：“你这算是两头通吃吧，就不怕我直接和江南捅破窗户纸？”

“怕？”时野慢条斯理地从衣兜里掏了支烟点上，眼睛被烟子熏的有些微眯，穿过烟雾，往日邪佞额表情让人更加琢磨不透：“挑破才好玩。”

秦袅一愣，感觉这人的想法完全就是一阵阵的，她没兴趣成为他play中的一环：“小叔要是喜欢那东西，就当作今天视频的谢礼送给你了。”

江南的脚步声已经临近，秦袅提着裙子要走，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难道你就不想知道，江南拿了什么东西来跟我换手表吗？”

“不感兴趣！”无非就是一块地，一个合同，抑或是某件珍贵的收藏品，庸俗又无法跳脱，没什么好奇的。

秦袅当下的转身潇洒利索，很久之后无意中听到俩人的对话，她才知道，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可笑可悲，打脸来的时候脸上又羞又痛。

来到大厅，蛋糕已经吃得七七八八，江南不知道从哪里从新弄来一个新的蛋糕插了25岁的蜡烛，嚷着让她吹蜡烛。

被舒婷那样一打岔，她早就没了许愿的心情，坐到沙发上，瞅着众人意犹未尽的脸：“蜡烛就不吹了，每年的心愿都大同小异，但是都没实现。”

“大家跳了一晚上也累了，把这个蛋糕分了吃完早点休息。”

今晚加上后面来的时野，一共十个人。

来的都是公司的骨干成员，和新加入的舒婷。

房间一共四个，去掉时野，三女六男，她自己一个房间，其余的人挤挤倒也勉强够分，秦袅把分配好的房间和名单转在群里，舒婷第一个举起手说还想要继续下半场。

这个刚脱离边远农村来到a市的质朴女孩眼里的闪着兴奋和欲望。

四年前站在她面前的女孩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，现在的舒婷除了衣服穿的质朴一些，已经没有半点儿当初怯懦敏感的样子。四年来，她们俩人一直都是网上交流沟通，恍然发现当初的资助对象不止来到了自己的公司，绿了自己的脑袋，还主宰了自己的生日宴，秦袅不由得认真看了她两眼。

有了舒婷带头，其余人接二连三开始起哄，秦袅一天都处于一种紧张和被动的精神环境中，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，让江南把人带去小区里面外来商户开的轰趴馆，等别墅安静下来，她才想起那只白狗好像还泡在温泉里。

盛夏的夜，连晚风都带着几分热气。

秦袅到温泉池边没看到狗，回身之际，听到花墙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绕过去，嚷嚷着要继续下半场的舒婷单手撑着花墙，面前一滩污秽的呕吐物。

今晚吃的东西都是大家打包来的，带来的酒水一点都没动，所有人都吃了外卖，有反应的只有舒婷。秦袅觉得这一幕挺有意思的，打开手机相机，想要录像却发现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人脸。

放弃录视频的想法，抬脚走过去，眼前有黑影靠近，舒婷抬头，正是一身红裙的秦袅。

新拉直的卷发被风吹到脸上，舒婷抬手拨开，露出一张微微泛白的脸，不卑不亢道：“姐姐，我应该是吃坏肚子了，我会打扫干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