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院内鸦雀无声。
最后一丝暧昧的气氛,也随着窦红胭脱口而出的话烟消云散,萧昃已然被激怒。
他如半张脸隐在黑暗中,如鬼影绰约,将窦红胭牢牢覆盖,天罗地网一样将人困缚在其中。
稍有行差踏错,便是坠入寒窖深渊。
萧昃阴沉着脸,一身冷意几乎将窦红胭吞噬,蚕食殆尽。
一只冰冷的大掌扣在窦红胭的脖颈,她被几乎没有人气的冰凉温度冻地瑟缩一瞬,下意识想要躲开。
但换来的是萧昃更加不悦的收紧力度。
他轻而易举将窦红胭细弱柔软的脖颈拿捏在掌心,指腹按着她的血管反复摩挲,暧昧又危险。
身体缓缓逼近窦红胭。
语气森冷阴沉:“你胆子最近不小,倒是不怕死了,告诉我,是在恃宠而骄,笃定孤不会杀你吗。”
说话间,手中力度持续收紧,掌心传来窦红胭紧促的呼吸。
和细密的颤抖。
窦红胭不退反进,仰着头,一双被逼出眼泪的琉璃美目直视萧昃阴沉的视线,伸手抱住他。
断断续续,艰难开口:“沈毓珩,是你的孩子,我绝不容许你的血脉受到任何人的玷污,沈易书他不配……”
“咳,咳咳……!”
脖颈上的力度猛地消失,窦红胭捂着脖子一阵猛咳。
眼眶中打转的水花也不受控的断了线一样淌下,随着咳嗽的声音大颗大颗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