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意指着身旁的胡夫人道:“这是你嫂子,胡氏。”
“张机见过胡夫人。”
张机俯身下拜,行了一礼,却被刘意中途打断。
“我是一介武夫,不讲这么多破规矩,叫什么胡夫人,拜什么?”刘意摆了摆手,有些不快地说道,“就叫嫂子就好,也不用行什么大礼,太见外了!”
张机顿时明了,对着胡夫人微微拱手。
“见过嫂子。”
张机暗暗地对着胡夫人炸了眨眼,眼中满是调笑之意,刻意拖长了“嫂子”这两个字的音调。
“见过叔叔。”
胡夫人也暗暗地剐了张机一眼,行了一礼。
刘意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张机与胡夫人的小动作,只是觉得今天的胡夫人格外听话。
毕竟以往自己哪怕希望胡夫人来接待客人,胡夫人也往往就是与客人点点头,便不发一言,直到自己让她退下回到后宅的时候,才会起身拜别客人。
觉得胡夫人今天很给他面子的刘意,原本因为被刺杀而不快的心情也缓和了几分,浑圆的脸上充满了笑意,食欲也好了不少。
张机暗暗轻笑,嘴上劝着刘意:“兄长,你有伤在身,岂能饮酒!”
说着,张机再一次做出失礼的行为,起身越过席位,抢夺刘意手中的酒樽。
但刘意这种酒鬼,你越是不让他喝,他便越是要喝。
“兄长,这是最后一樽了!”
“一定一定!”
“好吧,兄长,这真的是最后一樽了,你不可再饮了!”
“好好好,这真的是最后一樽!”
“兄长,再饮你便醉了!”
“胡说,为兄海量,岂会喝醉!”
“与人交往不可谄媚,兄长最多只能再喝十樽,岂是海量?还是莫要喝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!为兄还能喝二十樽!”
张机明面上一直在劝刘意少饮酒,但却不断地激刘意饮酒,而且越喝越多,直到喝成了小趴菜,脸通红通红的,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。
一旁浅尝佳肴的胡夫人微微愣神,明明张机一直在劝阻,刘意怎么反而更快喝醉了?
而且看这模样,醉得很厉害。
正厅内,胡夫人看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张机,内心不免有些惶惶不安。
因为刚遭遇刺杀的缘故,所以摆宴的时候,刘意下令封闭门窗,再派亲卫在外围守候,以防止刺客偷袭。所以此刻正厅内只有刘意、张机与胡夫人三人,可此刻刘意却醉得跟头死猪一样,只留下清醒的孤男寡女。
张机微笑着走上前,推了推刘意,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确定刘意是真的醉了,便肆无忌惮起来。
“嫂子,我想吃饺子了。”
张机玩味地看着惴惴不安的胡夫人,一把抱起了胡夫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。
原本二人因为一些亲密接触,胡夫人已经适应了张机的无礼行为,但前提是只有他们二人在场。
谁知张机竟然堂而皇之地打上门来,当着刘意的面和自己“眉目传情”。此刻竟然还在刘意酒醉后对自己动手动脚。
“别……别这样,我夫……刘意还在。”
胡夫人轻推着张机的胸膛,声音有些怯懦,声音中充满了紧张的情绪。
“这不是更好么?”张机不老实的手攀上了胡夫人的腰肢,“难道夫人不觉得这很刺激么?”
胡夫人咬着牙,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刘意,生怕刘意会醒来。
“小贼,快松开,要是刘意醒了,你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。”
“哦?”张机反而将胡夫人抱得更紧了,揶揄道,“夫人这是在关心我?”
胡夫人转过头去不再搭理张机,但却拗不过张机的缠绕,面颊微红。
“夫人,这就害羞了?别忘了,你可是答应过我,无论时间和场合,为我吞食三次和亲吻我三次。”
张机一边说着,一边解开了腰带,昂首挺胸的小张机气势汹汹地看着胡夫人,一脸地傲然。
没来由的,胡夫人虽然觉得荒唐,但脑中闪过当年断发三郎屠灭她全家的场景,心中涌上一股恨意,低下了头,吞食起了这道作为宴席压轴菜的美味佳肴。
“对,夫人,就是这样。”
张机捧着胡夫人的螓首,刻意地靠近了刘意,咂舌声就在刘意的耳旁响起。
强烈的背德感和担心被刘意撞破的紧张感让胡夫人加快了速度,希望早点结束这道宴席的压轴菜,但也得到了异样的畅快之感。
就在宴席即将结束之际,张机忽然鬼使神差地说道:“夫人,这次可别忘记擦嘴哦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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